在进军奥格瑞玛几周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熊猫人之谜真的就要结束了。如果不出意外，围攻奥格瑞玛就是整个资料片的最后一个团队副本，除非暴雪决心再次卷起袖子大干一场。结局来得太快，虽然我们的熊猫人之谜只经历了短短一年的时间，但内容发布的节奏之快，让我没有机会感到无聊。一个又一个内容丰富的补丁，或新增剧情，或开放团队副本，玩家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在5.4补丁中不仅加入了新的副本，还增加了一座用来消磨时光的可爱小岛供玩家们探索。
在我坐着巨大的风筝飞向时光岛的路上，我开始思考资料片即将完结的事情。翠玉林，当我们刚刚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每个人的目光都被这魔兽世界中从未出现过的、热带天堂般的美景所吸引，精致的场景和任务指引将人们带入了这个富有感情的、扣人心弦的、如过山车般刺激的资料片。事实上，很久以前，翠玉林是完全不同的样子，甚至整个潘达利亚都和今天所见有很大差别，那么是什么赋予它如此的活力？
潘达利亚的指引
在潘达利亚最初的版本迭代里，翠玉林对联盟和部落双方阵营的指引任务与现在相比都很不一样。随着测试的进行，翠玉林曾被关闭。当它再次开放的时候，我们看到了正式发布的任务和剧情。而那些旧版本的指引任务则再也没有出现。然而除了任务的改动之外，翠玉林的整体场景风格和给人的感受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之后的任务都保留了下来，但任务的分量和NPC的语气与之前相比产生了巨大的反差。
我曾经有幸有一名部落角色来体验早期的剧情——我在测试服开放后就以最快的速度复制了自己的人物。如果回忆没错的话，虽然那时候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已经模糊了，但对于这些早期任务的记忆却像是发生在昨天那样清晰，因为它们和魔兽中曾发生过的任何事情都不一样。没有开场动画，玩家仅仅是简单的在潘达利亚大陆的一片散落着船只废墟的海滩上登陆。没有友善的熊猫人城镇，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原始丛林，和丛林中虎视眈眈的危险生物。
简单来说，玩家的角色醒来后发现四周散落着飞艇的碎片和垂死的船员，你所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早期任务包括搜寻现在玩家们都很熟悉的一些部落斥候部队成员，为受伤的人收集补给，把不幸死去的人的尸体运送到悬崖边，并举行体面的海葬。玩家亲手参与了营地的建设——但事实上周围并没有任何联盟。
更重要的是，视野中也看不到任何熊猫人，或是煞。
陌生之地的陌生人
这个奇怪的指引任务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孤独感——再加上这些任务出现的方式，并不是由友善的NPC授予的，而是当玩家踏入这片土地时直接跳出来的——玩家很快就能体会到这种身处险境、完全被困住的感觉。然而，任务所表达的“你找到了什么东西，你觉得这些东西可能会对你的队伍有所帮助。事实上，你决定收集更多。”，让我感觉自己的角色很聪明，可以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确实起到了作用，毕竟在魔兽世界的这个时间点，你的角色已经经历了外域的征战，巫妖王的陨落，也帮助阻止了世界的毁灭。因此，你的角色应该是一名经验丰富，知道如何在荒野生存下来的冒险者。虽然不知道飞艇为何会坠毁，但是那个前后忙碌，试图帮助战友恢复和重建的身影让玩家觉得自己不再是一名只知道服从命令的战士，而是体现了更多的个人价值，是一名服从自我意识、对自己行为负全责的独行侠。
慢慢的，玩家将开始接触整个区域的核心部分。在最初的指引中，煞从未出现过——你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从何处而来，直到触及区域的核心，此时阻止它们已经为时太晚。祝踏岚在翠玉林中也没有现身，你也无从获得警告——只是顺着剧情的展开，无助地选择另一个方向前进，同时心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另外要说的是，你见到的第一个熊猫人将是游学者周卓，而他也扮演着完全不同的角色。
不一样的周卓
玩家遇见游学者周卓的时间点和目前游戏中完全一样——但是他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角色。那时的他并非现在玩家所见的友善而快活的故事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你是谁、从何而来、你们传统风俗的异同。旧版本中的周卓略微野蛮而粗暴，至少算不上是友善，或许可以说是谨慎。他并没有邀请玩家阅读岩石上的文字，而是试图通过小游戏来感受玩家，看看你是否能领悟冥想的艺术。
这个小游戏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一条平衡棒，一个左右滑动的标记。玩家的目标就是让标记尽可能的处于棒子的正中央来达到“禅”的境界。如果标记滑到了棒子的一边或是另一边，玩家则会坠入甜美的梦境或是从冥想的状态中苏醒。但是周卓会给玩家找些麻烦，他会不时戳或是摇晃你的身体，试图打破你的冥想。如果失败，那么你的唯一选择就是重新来过。
早期测试版本中的周卓并不是友善的故事家，他的性格易怒且谨慎，他会故意惹恼玩家来看看你是否会带来威胁。这就是你所遇到的第一个熊猫人——不要奢望欢快的迎接派对，玩家将面对的是一声“你是谁！”的警告，直到到达晨芳园，你才能见到更多友善的好奇的熊猫人。随着游戏的推进，周卓的态度将有所改善，但想要赢得他的尊重，你必须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不一样的主题
游戏中NPC语气的转变使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翠玉林的改动仅仅包含了玩家初到潘达利亚时的体验，但却改变了整个区域的氛围。但这并不是资料片的唯一一张地图——潘达利亚的其他区域和指引的改动相比有些格格不入。比如，我们完全忽视了煞的存在，事实上整个熊猫人族群都不怎么关心煞所带来的危机。最初的版本中，游学者周卓将玩家送到家族的圣地，神龙之心的上面来进行冥想——冥想时出现了一只奇怪的小黑怪，而它的名字就是煞。
然后天下大乱。
在这个版本中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帝王的预兆上所展示的图像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谜团。这使得最后的结果更让人伤心——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会发生灾难。在了解自己做了什么坏事之后，玩家们带着悔过之心踏入四风谷，然后是昆仑山，螳螂高原，最后是恐惧废土，玩家们越来越深刻的认识到自己最初的错误给这片大陆带来了什么样的伤痕。每一处的新发现都伴随着令人窒息的恐惧和后悔。
我们是灾难降临在这片祥和大地的罪魁祸首。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心中隐藏着的“毁灭”，直到将它释放——然后开始回首思考从前所谓的壮举，发现其实自己只是武器。就好比一颗颗定时炸弹，一旦离开原本的世界，一旦获得自由，就很快爆炸。
众所周知，现在的剧情则是另一个版本。没错，我们确实如同定时炸弹。事实上，我们自己也知道。祝踏岚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并把一切给我们做了解释。他告诉了我们煞的存在，很快我们就认识到煞魔出现将带来的后果。和蔼而友善的游学者周卓随后加入。尽管我们做了错事，尽管我们没有听从祝踏岚的警告，但游学者周卓还是会告诉我们“潘达利亚欢迎你”。
当然，翠玉林的改动是必要的，因为这个地区的体验和游学者周卓的性格设定都不符合暴雪设计师的初衷。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回想这些并未被采用的任务、交互和事件，思考这些剧情的寓意。一方面，我们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后果一无所知，最终将地狱带到人间。另一方面，我们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最终还是带来了灾难。祝踏岚的警告被人们无视。我们不得不思考到底哪一个才更糟糕——因为无知给这个世外桃源带来劫难，还是在完全理智的情况下选择一条毁灭之路。